颤了颤。
整个人,都在打抖。
他来做什么?
几米开外。
我看到他。
分明红了眼眶。
从人群里,向我走了过来。
「小晚。」
他的手伸来。
我后退了一步。
他的手,微微发颤。
但无力的收了回去。
我就这么,直直的看着他。
他是看出。
我生了很严重的病了吧。
有好多年。
我都没看到过。
他这么深情,自责的眸子了。
他站在那里。
似无措。
「对不起,我不知道,你生病了。」
外面。
还在下雪。
他的声音,也清淡在这雪里。
我扬起了下巴。
「死不了。」
「你走吧,」
转而。
我就插兜。
往医院里面走去。
可是。
身后的脚步声。
再次跟了上来。
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腕。
「小晚,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。」
我看着被握住的地方。
只摇头。
「不必了。」
「我自己会请,你忘记了啊,你给了我钱的。」
这话。
我如实说出来。
却仿佛刺痛了他。
我也抽出了手。
「白小姐,还在这住院吗?」
「给她转个院吧。」
「毕竟是我先住的,该转院的,也该是你们,不是吗?」
我的话。
说得都很平淡。
也很冷静。
原来。
恨过一个人后。
一切。
都会归为平淡的。
曾经。
我恨不得,点了房子,一起死了算了。
只是。
这会儿的我。
看着他。
一点感觉也没有了。
我从人群里。
走开。
回了病房。
只是。
明明好累。
但这会儿,却觉得脑子里。
白茫茫的一片。
根本躺不下去。
睡不着。
我摸了摸,烫热的额头。
沉默的抿住了唇。
又从旁边的小柜子上。
拿了退烧贴。
撕开。
贴在了额头上。
我就这么出神的坐着。
看着外面。
飘飘扬扬的雪花。
这个下午。
很静。
直到。
走廊传来讨论声。
「那真的是陆氏的陆总?」
「他怎么出现在五楼?白小姐不是出院了吗?」
「院长,亲自引导呢?」
「这是要做什么啊?」
……
护士进来。
诧异的眼神。
看向了我。
她把抱进来的液体。
输到我体内时。
一直。
张了张唇。
似乎有话要说。
但最后,都一个字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