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出去了。
我盯着血袋。
一点一点变少。
流到我的体内。
旁边是仪器的滴答声。
我的身体。
现在都靠输血。
维持着了。
凉凉的液体。
进入我体内。
我最终闭眼。
其实。
自我生病后,就特别爱睡觉。
不然。
就是被疼醒了。
只是。
我知道。
没多久。
我睡着了。
就会永远也醒不来了。
当我醒来时。
我才发现。
我被换了病房。
「我,我已经死了吗?」
我全身。
好疼。
动弹不了。
入目的天花板。
就仿佛。
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。
可有一只手。
握住了我。
熟悉。
「小晚,你没事儿。」
他的手,明明那么有温度。
我的手。
好冷。
成天输液。
即使是上四十度的烧。
我输液的那只手。
也成天是冰冷的。
可是。
即使无力。
我也一点儿,一点儿。
从陆时凛手中,抽回了手。
曾经。
有多想牵这只手。
如今。
碰都不想碰了。
晚上。
我关了灯。
要睡觉了。
可是。
黑暗里。
却响起了抽泣声。
不是我。
我攥了拳心。
声音。
一直持续了好久。
最后。
那高长的人影。
走了出去。
「陆总,海外的专家,明天九点就到了。」
「苏云。」
「你知道吗?」
「我害怕了,我真的害怕了。」
我捏住了被子。
「海外的专家,一定有办法的。」
对话声止住。
我想。
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一会儿了。
可是。
黑暗里。
身子却疼了起来。
我一点儿一点儿。
蜷缩起了身子。
颤抖着。
手指。
抵在了齿间。
倏然。
蒙着的被子被拉开。
我的手。
被抽出来。
黑暗里。
另外一只食指。
抵在了我齿间。
我控制不住。
身上的颤抖。
咬了下去。
每疼起来。
不是一时半会儿,就能结束的。
可是。
他的手指。
却从始至终,未收回去。
我唇间。
有了腥味。
但他依旧定在那,未动。
我不知道。
折腾了多久。
我才无力的昏睡了过去。
只是。
次日。
我看到了。
立在窗边的。
陆时凛。
他的食指,包了一层白布。
他听到动静。
侧身。
「小晚,你醒了。」
他过来。
坐在床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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